2009年3月20日 星期五

再度搬家!此次將是終身位址,獨立博客。
歡迎舊雨新知,繼續光臨指導!
本博同時停止,擇日關閉。

2009年3月18日 星期三

博客搬家,歡迎光臨

歡迎光臨!

真希望這個博客是在163或者新浪或者任何其他國內ISP網站上,也許很快就可以了吧。無論如何,很高興在這裡看到各位。
對於管制的習以為常以致視而不見是被管制者的無奈,也是被管制者面對這種痛苦時鎮痛的方法之一,但不該被合理化。偶爾有人提醒你身上本不該有的繩索時,可以嘆氣,可以痛苦,但不要否認,不要說:啊,比以前好多啦!更不要因為這種悲劇感而產生對這繩索的依戀!
以誌。

2009年3月16日 星期一

我們的自由開始溶解﹗

本文四年前發表,今天郭冠英事件在臺灣吵得沸沸揚揚,臺灣也在民粹的政治正確之下出現言論自由的危機,令人擔憂。

言論自由是一種原則,與所有原則一樣,在不方便的時候堅持才尤其有意義!


許文龍先生發表的聲明令台灣各界譁然﹐對於許文龍先生這樣一個一百八十度變化﹐我跟絕大多數看到這條新聞的人一樣﹐感到震撼﹐但我更感到痛心。

分析這條新聞並不難﹐國內媒體專家以及各種不同立場的政治人物也都不太離譜﹐都看到了中國大陸的經濟強勢脅迫立場一向堅定臺獨的許文龍先生作出明顯違背自己初衷的表態。有人表示理解﹐有人批他晚節不保﹐有人說你看你看早就講過了大陸霸道必須認清﹐有人說你看你看早就講過了台灣經濟不能離開大陸。

我看這條新聞是極為難過的。許文龍先生過去的政治立場和我並不一致﹐甚至對於他的一些說法我也曾公開私下批判其非理性。然而﹐對於一個在台灣社會﹐靠自己努力﹐創造出傲人成勣﹐關注人文修養﹐同時關注文化建設﹐關注台灣未來發展的成功企業家﹐我想我和絕大多數台灣人一樣﹐總是維持相當的尊敬和基本的尊重。台灣本來就是這樣﹐意見不同﹐也許表面是臉紅脖子粗﹐但內心並沒有真的你死我活。

許文龍先生被脅迫表態﹐也許是出於其私人利益不得不然﹐然而﹐這的的確確是大陸開始剝奪台灣的自由的一次成功。我們不應忽略一個嚴峻的事實﹕我們之中的一個人﹐被專制的大陸政府脅迫成功了﹗

專制政府是這樣剝奪他人自由的﹕第一步﹐他會讓你覺得他的專橫沒那麼無理。本來一個商人的政治立場跟他的生意有什麼關係﹖﹗可是共產黨這麼幹似乎過了一段時間就被大家接受了﹐當中國大陸的高速經濟發展持續引誘著跟他的合作時﹐他的不合理之處慢慢被合理化﹐“老共就是這樣子的。”甚至很多人會說“大陸那麼大﹐不強硬一點怎麼管﹖”第二步﹐專制者會讓你覺得跟他利益同構。首先是政治處境日漸窘迫的反臺獨者最先感受到來自一個強有力者的同志愛﹐再來﹐不見得那麼明確反臺獨的人也開始尋找共同的立場基礎“台灣的發展必須要靠與大陸的結合。”於是“誰讓許文龍搞臺獨來著﹐活該﹗”或比較斯文者的“許文龍不要搞臺獨就好了嘛。”這些人對於專制者的專橫至此是接受了的。第三步﹐專制者會製造寒蟬效應恐嚇少數對手。“堅定臺獨如許文龍者尚不能不低頭﹐吾輩又當如何﹖”到了第四步﹐面對大眾﹐製造假相﹐讓每個人覺得這種專橫永遠不會到自己頭上。

希特勒以及納粹黨在三十年代的德國開始迫害猶太人時﹐便有人表示“其實還好。”有人覺得“有其必要。”有人覺得“反正不是我。” 等到迫害的程度令人髮指的時候﹐德國的知識分子驚覺﹐長期的鄉願﹐容忍與漠視已經使得納粹強大到來不及抵禦了。

香港在面臨九七時﹐人民尚不知言論自由﹑思想自由等現代文明的基礎面臨什麼樣的威脅。但慢慢的﹐開始合理化北京對於民主派的專橫﹐慢慢地﹐尋找與北京之間的共同利益基礎﹐更慢慢地﹐寒蟬效應發酵﹐香港的媒體開始自我設限﹐主動配合言論管制以求自保﹐而很多人則是漠然以對﹐直到有一天﹐驚覺香港已不是昔日的東方之珠﹐淪喪速度之快令人咋舌﹐人民的漠然正是對專制者最大的鼓勵﹐我確信連北京都出乎意料之外。於是五十萬人走上街頭﹐他們知道了捍衛自己的自由就意味著你必須也捍衛別人的自由。

許文龍先生的表態也許可以說與專制者為伍傷害了台灣﹐然而他畢竟是被脅迫的受害人。此時那些與他政治立場不同而彈冠相慶﹐認為其咎由自取的人具有嚴重道德瑕玼﹐屬於落井下石的齷齪小人之言。而大眾的麻木不仁更是令人極為擔憂﹐目睹劣行而使由之等於是幫凶﹐而且是很快就輪到自己受害的愚蠢幫凶。就仿彿我們看到一起強暴案發生在眼前﹐指責受害人衣著暴露是錯誤﹐而無動於衷等於在鼓勵這種惡棍在我們的周遭橫行﹐我們每一個人都或多或少地成為他的下次暴行的潛在受害人。

北京當局以各種手段脅迫許文龍所作的表態﹐表面看來是臺獨的挫敗﹐其實是自由的重傷﹗當主張臺獨的自由被剝奪時﹐反對臺獨的自由就不是真正的自由﹐我們主張或反對臺獨的自由同時被剝奪了﹗而當我們在臺獨這個選項的自由被剝奪時﹐我們還剩下什麼自由可以叫作真正的自由呢﹖我們的自由開始溶解﹗


——本文發表於臺灣蘋果日報,2005年3月30日。

2009年3月15日 星期日

將一段留言和回復發表于此

2009/03/16 08:05,有人在我的文章《民進黨陷入民粹誤區》后留言:


  • 是不是陈水扁倒台了,现在冥运的日子都不好过,free money不是随手拈来,所以你和王丹都纷纷开博客挣眼球了?


既然是公開留言,就是給大家看的,我怕我的回復沒能被留言者看到,就放到這里,也請大家一起看,以正視聽。



  • 你用了“冥运”来称呼“民运”,因对你所知极有限只好用假设几种状况来回答。 
    一、你是习惯了在中国用谐音在网络上写东西,否则会被政府“和谐”掉,如此,你帮我说明了民运的必要性,谢谢;
    二、你是认字不多,写错别字,我原谅你的无知;
    三、你是故意表达恶意,我不以为意。粗鲁无礼是宣扬自己没有家教,等于诋毁自己父母,我劝你多存孝心;
    四、我相信你是对现况不满,而生活在一个没有充分信息和不准独立思考的国家,政府的宣传对你产生影响,如此你就是一个专制的受害人,是一个中国需要民主的明证,我同情你。

    你所说“陈水扁倒台了,民运日子不好过,free money 不是随手拈来,所以我和王丹都纷纷开博客挣眼球了?”这里面即没有可验证的事实,也没有站得住脚的逻辑,只有以讹传讹的造谣欺骗。

    民运日子的确不好过,但她的崇高毋庸置疑。我们对民运的坚持不会因为有人幸灾乐祸而有些许的迟疑,无需闲杂人等在旁冷言冷语,但也无惧。只等民运成功,享受其成果倒是人人有份,也包括你。 

2009年3月13日 星期五

北望

誰道楊柳春風吹不寒

簌簌長襟斷

一手執轡一手撫冷劍

駿馬不眨眼

昨夜東方白月殘

無酒無歌無紅顏

北望故國歌舞處

景陽岡前無好漢

 

磨楚劍﹐嘗楚膽

髮已華﹐雁已還

迢迢歸路荊棘連天邊

去國十六年﹗

燕人高唱胡不歸

高堂白髮倚門站

懷夢英年無花祭

六尺難覆未閤眼

借來羿弓射黑日

未敢停鞭萬里還

黃花開遍長街時

定將慰柬化輕煙


——此詩於四年前初寫,之後每年改動那句“去國XX年”。


 

2009年3月12日 星期四

民進黨陷入嚴重的民粹誤區

2000年之後,經歷了第一次政黨輪替的臺灣,民主發展進入了一個新時期。執政之後的民進黨快速沉淪,喪失了理想性,腐敗速度驚人。陳水扁、邱義仁之流把持政策方向,操弄民粹,使臺灣陷入嚴重對立。國家發展經歷八年的空耗,人民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原本已經取得長足成就的臺灣民主出現嚴重倒退,選民的理性淪喪,思考淺薄,甚至連社會價值觀也出現了少見的快速墮落。

在民進黨執政時期,國民黨扮演在野黨的角色非常失敗,即沒有反思失去政權原因的能力,也沒有對於執政黨監督批評的魄力,那時很多人都說過國民黨真應該認真跟民進黨學學如何當個像樣的在野黨。2008年,痛定思痛的臺灣選民,用選票懲罰了民進黨,把它再度變成了在野黨。然而,今天的民進黨已經不再是那個2000年之前,堅持民主,不斷進步的在野黨了。

民進黨輸掉政權已經快一年時間,似乎仍然沒有走出慘敗的陰影。至今沒能充分檢討出來敗選的原因就是走極端,操弄民粹,制造對立。(同樣的原因已經讓臺灣的另一個政黨——新黨——泡沫化了)。陳水扁的貪腐案進入冗長的司法程序,而他令人反感的表演當然傷害著無法與他切割的民進黨。蔡英文說:陳水扁是民進黨歷史的一部分。沒錯,如果對這樣一個歷史的一部分的貪腐不提出嚴正的譴責與批判,選民只能仍然把他當作民進黨的一部分。

這個簡單的道理蔡英文不會不懂。但顯然有什麼苦衷無法做到。民進黨不能切割的不僅僅是陳水扁這個個人,更糟糕的是無法與陳水扁當年訂立的操弄民粹,走極端的政黨方針相切割。

民主一旦走入民粹的誤區,沒有摔到鼻青臉腫,恐怕很難脫身。真可怕,這個民主的副作用,這個民主的伴生瘤,尤其當民進黨內的菁英也喪失理想,被現實利益綁手綁腳時!


2009年3月9日 星期一

談到李敖

這兩天,聯合報的博客(臺灣叫部落格)上看到有人又引用了劉曉波幾年前的一篇文章,嚴肅地批判臺灣聞人、文人李敖。跟貼的文章中提到我,就有朋友問起我對“李大師”的看法。我回答跟劉曉波沒有不同,如果用更平民的語言來評論李敖我可以多說兩句:一、這個一輩子追求新聞自由、言論自由,並以此為驕傲的人,怎麼到了北京就忘啦?公共知識分子前后言論行為不一是要作出解釋的!二、在臺灣怎麼罵臺獨我都沒意見,但在國內電視以及文字刊物上撰文批判臺獨,而臺獨又無法還嘴,算哪門子本事?


2009年3月8日 星期日

我也是臺灣人

流亡者對我都有一分羨慕,那就是我可以住在臺灣,同文同種帶來生活的便利以致飲食購物的便利舒適自不在話下,但這還不是我被羨慕的原因。我的這些流亡伙伴大多都有堅定的性格,外在環境不是他們最在乎的東西,而且很多流亡者都能夠在語言文化各方面充分融入他們所在的不同文不同種社會,生活在異國並不致給他們帶來不便不適;他們對我的羨慕是另一個層面的:他們羨慕我在流亡的狀態之下又有了一個自己的國家。


我在臺灣有了家庭,成了“臺灣女婿”,但這並不必然給我帶來歸屬感。初來時,我享受著太太家人完全接納給我帶來的溫馨,彌補一些我對遠在新疆無法見面的家人的思念;沉浸在臺灣人的熱情中;享受著臺灣的現代文明;實踐著臺灣的自由;如饑似渴地學習臺灣在民主化轉型過程中的寶貴經驗;說實話,當然喜歡臺灣,但,是以外人的身份喜歡著,羨慕著臺灣。


因為喜歡,自然關心,而進一步就有了承擔。尤其我的兩個孩子在臺灣出生、成長,我不僅是“臺灣女婿”,也是“臺灣之子的爸爸”,從關心教育,關心治安,到進一步關心政治,都不再僅僅是以外人的身份。一九九八年,我開始在臺中全國廣播主持談話性節目,在call in 聽眾的鼓勵和帶動之下,那些過去以外人身份小聲謹慎表達的“觀察、想法”慢慢轉化成為在地的大聲疾呼的“意見、批判”。這節目被熱烈的接受了,我的臺灣人身份被平靜地接受了。


一九九九年七月,我取得了臺灣身份證,開始納稅、投票,對自己的臺灣人身份也已經能夠完全從容以對了,流亡者特有的一種焦慮還在,但另一種踩在自己家鄉土地上的篤定也在同時慢慢滋生。正是這種篤定,讓我在二〇〇二年之後的幾年,承擔起公共知識分子的責任,以關心自己國家的出發點,在報刊、廣播、電視毫不保留地表達我對政府、對政黨、對政治人物、對媒體甚至對臺灣選民的嚴肅批判,到了二〇〇四年,我更直接投身到中正紀念堂廣場的學生運動,在凱達格蘭大道跟臺灣人民一起,投身到公民運動中!


我自認我的初衷是正直的,我的立場是客觀的,但當然任何意見表達出來,聽到的人的感受都會見仁見智。對我所表達的意見,臺灣社會有相當的肯定,同時不以為然者也必定大有人在,也許是政治立場的不同,也許是看到了我自己看不到的盲點,我對於這些指教也都能虛心檢討,而最令我感動的是無論多麼對立,我“是不是一個臺灣人”從來不是問題。


我的流亡伙伴們羨慕的正是臺灣接受了我這個“半子”成為完整的臺灣社會一份子。而今,我從容、篤定、倍感光榮地接受這個身份,我深懷感激。

2009年3月2日 星期一

馬英九的特質

我與馬英九第一次見面是1990年,當時他的職務是行政院大陸研考會報秘書。很怪的一個職務。後來出任陸委會副主委,才知道這個秘書是這種可以當副部長的秘書。從那以後,各種場合見面次數不下數十次,見到我,他都會趨前主動打招呼,并以開希稱呼我,任何認得他的人都會說,他是一個非常客氣,非常親切的人;但反而是我會躲著他,避免讓人覺得我趨炎附勢。但對於他每年六四都會留意此事,都會以他的方式紀念,以及在六四相關話題上有堅決的表態,我心中充滿感激,去年他當上總統,六四到了被媒體盯著,而去年臺北根本沒有六四紀念活動,他也還是在這一天以寫文章方式紀念,卻仍然被批評,其實是非常不公平。 


 


我不是馬迷,更不是國民黨的支持者,連泛藍都不願意承認。2000年之前,我可能會更願意承認自己親民進黨。不錯,20042008兩次總統選舉,我的票是投給了國民黨,但絕不是因為支持國民黨,而是為了懲罰民進黨。——2000年之後繼續支持民進黨,不是糊塗,就是拿了吃了,或是想拿想吃人家的,手軟嘴軟。


 


這些年,馬英九擔任臺北市長,國民黨主席。說實話,當臺北市長作得應該算可以,這個職務,只要當政者不是心術不正,懶散怠惰,以其全國最優厚的資源,最優秀的團隊,最完備的條件,以及前任,也就是現在身陷囹圄的陳水扁,力行改革所創造的任事環境,要作好真的也不難。但大家也一直沒有以臺北市長這個職務來審視他,而是以國民黨的政治明星,政治領袖來觀察這個人,這也不能怪別人,一來政治工作本來如此,不想當政治明星,就別來擔任這種明星職務,二來馬英九自己也樂此不疲,馬英九喜歡作秀,是民進黨人對他的批評。每當電視攝像機鏡頭對準他,眼睛就開始放光,人就有精神,十足的喜歡當明星的感覺,無可厚非,民進黨的批評酸溜溜,不厚道。但外人以政治明星來要求他更無可厚非。在我這個外人看來,他在過去八年,當明星秀過頭,當領袖,沒本事。 


 


馬英九的作秀更準確的詞應該叫表演欲強,因為作秀這個詞有一種欺騙的感覺,馬英九的“作秀”有很大的真實感,認真表演自我的成分特別多,而且是自視極高的那種自我感覺,比起一般臺面上的政治人物作秀非常不同。其實應該說,他是喜歡把他眼中的自己強力推銷出去。那個自我就是悲天憫人,清廉正直,恪守分際,學養豐富而且勤勞誠樸。相信這也是他對自己真誠的要求以及自我修養的方向。他過去的成功也與他的這些特質有密切關係,2008年,馬英九以極高的選票當選總統,與他成功推銷自己的這些特質、魅力有完全的因果關係。但每當大家從他與其他政客的比較中找到對他欣賞的理由時,他在電視鏡頭前扭腰擺臀,總是會倒倒一些人的胃口,給批評他作秀的人留下話柄。即使被智囊(單數)提醒,表現端莊了,但控制不了喜歡上電視的欲望,在畫面上看來多少有點像走臺步,是謂秀過頭。


 


明星不等於領袖,這似乎是個淺而易見到人人都懂的道理,但我猜人人都懂就不包括那個明星。當馬英九參選國民黨主席時,很多馬迷厲聲反對,反對的理由有幾個,一,在總統選舉時,黨主席要扮演推舉助選候選人的角色,馬迷擔心球員兼裁判不利自己的偶像,二,覺得王金平是實力派,搶這個職務怕偶像得罪不起他,三,還有人覺得國民黨這個大醬缸會讓偶像這個不沾鍋吃力不討好。這些說法都讓人感受到馬英九的明星魅力以及馬迷粉絲對他的寵愛。而當時我對於他參選這個職位則是抱著極大的興趣來觀察,甚至覺得自己過去對馬英九誤解太深:馬英九原來不是一個只懂得潔身自好,獨善其身的書生,而很可能是一個願意捲起袖子,承擔一個政治人物該承擔的責任的人。畢竟追求職務上的更上一層樓不過是一種輔助記分方式而已,真正自己該在乎的是如何善用這個職務帶來的權力而有所作為。就像打任何球,總是能夠利用對手的弱點或占據有利位置得分并不意味著好球,而打出好球才應該是追求的目標,球員忘記了這個目標就太可惜了。 


 


而真的就那麼可惜,馬英九擔任國民黨主席期間,即沒有將國民黨的腐朽、僵化、反改革作出一番整頓,也沒有對失去政權進行痛定思痛的反省,甚至連一個熟練政客會運用黨主席權力作一些自私的實力規劃也沒有。馬英九參選國民黨主席的意義,似乎只是要讓自己的履歷更完備,以及空閒的兩年不致沒有版面,就像是一個沒人氣的歌手,拼命上節目鬧緋聞曝光以求賣多幾張唱片卻忘了創作出好作品才是正道。讓我看穿了一個事實,那就是,馬英九始終就是一個明星,不是政治家,更不是領袖。


 


要說馬英九的特質,無疑的,他真的是一個悲天憫人,清廉正直,恪守分際,學養豐富而且勤勞誠樸的好人,但他的成長環境限制了他的格局,而他誤以為出過國,留過洋,能夠流利的說英文就意味著他有世界性格局;成為被廣泛接受的政治明星讓他誤以為他自己是出色政治家,對自己優秀特質的迷戀使自己進入驕傲的誤區而無法自拔,使他格局受限,難以突破;而他的粉絲,即所謂的馬迷對他的寵溺以及他一次次順利的選戰又更加使他身陷自以為是,剛愎自用的惡性循環之中。我如果要對馬英九作出簡化的特質描述,那就是:善良、正直、規矩;僵化、不智、傲慢。是的,傲慢,別忘了一個非常謙恭有禮的人也可以是非常傲慢的。 


 


這樣的明星作為臺灣總統在2008年是需要的,金融危機前可能也是足夠的。臺灣在經歷陳水扁民進黨八年的折騰之後,損失最重的是社會價值觀,羞恥感的流失,是非觀的模糊,擁有權力的人不知謙卑,追求利益的人不擇手段。2008年,臺灣在經歷民主化過程幾十年之後陷入民主最大的夢魘,民粹泛濫,人民在混帳政客、無恥文人、嗜血媒體、貪婪奸商的操弄下,呈現對立仇恨、膚淺非理性的狀態,哪怕在痛恨這種狀態的同時表現得還是一樣。那時的臺灣需要的是一個“好人”,需要的是溫和的撥亂反正,重建價值,需要的是休養生息,療傷止痛。馬英九的善良、正直、規矩使他成為幾乎絕無僅有的適合人選。


 


然而,2008年進入下半年,已當選就職總統的馬英九卻必須面對一個比參選時嚴峻得多的形勢。這個形勢就是席卷全球,影響深巨的金融海嘯。它給臺灣總統提出的課題不僅僅是每個國家都必須面對的經濟危機,還包括因為這個金融海嘯而大大提高的中國大陸的國際影響力,還包括至今沒能從敗選中走出來的民進黨借機繼續制造對立,還包括更加複雜困難的參與國際社會的需求。這一切都呼喚馬英九“好人”以外的特質,這卻無法令我樂觀。


 


今天的世界需要祝福,影響全球,影響臺灣甚巨的中國大陸也需要祝福,臺灣當然也需要祝福,就祝福馬英九的保守特質保佑臺灣不要出什麼紕漏;祝福他能夠聽得進去的那個把智囊,出於偏愛而給他出的主意,剛好都是好主意,而且都能讓他覺得可以出夠風頭,過足自戀的癮於是欣然接受。


 


祝福,祝福。


 


2009年3月1日 星期日

Amazing similarities

Leaving in exile for nearly 20 years, I wonder all the time how much I can be the same with my fellow Chinese left behind, classmates, childhood buddies, or just average Lao zhang and Xiao Wang walking on the street of Beijing.



I know the difference must be enormous. 20 years living aboard have given me opportunities to learn so much more than I would ever have if I spent the last 20 years living in China.



Few days ago, I was surfing the internet, looking for some old time literature and music. I was searching for those that made some strong impacts to me twenty some years ago. Novel such as 北方的河, 海水下面是泥土 or an old song from a TV series. They are a little old now as they are not the most hit item on the net, digging them out can be a labor. The return from the search-engine on those entries often direct me to BBS where people talked about or, doing the same, searching for those. Messages left on those BBS have convinced me for one thing. The similarities of thought on those are quite amazing. Maybe we lived through a time period when accessible cultural materials are so limited, our focus were often directed to same items; maybe we lived through a time period when surrounding are so challenging, our outlooks were often shaped to same types; maybe we lived through a time period when the hope are so faint, the quest for it were often merged to same path.



I found amazing similarities in the ideas that was buried in very different choice of words between myself and those who left behind, classmates, childhood buddies, or just average Lao Zhang and Xiao Wang walking on the street of Beijing. I found these similarities soothing, to an anxious heart worries about exile may change too much.